鏡頭下 遊戲生活

聽濤 東引島  2019.04.09

去年的春天，去了一趟馬祖。

馬祖是大學時代的好友們，好久以前就放在旅行清單上的地點。大三歐遊之後大夥忙著修學分、實習、找工作，畢業之後當兵、工作、出國，相聚在一起的時光也少了。大學畢業兩年，趁著大家一波換工作、研究所畢業進入職場的人生轉換期，在三月午後某日，西門町頂樓棒球打擊場的閒聊中，一直未能成行的馬祖，隨口就成真了。儘管無法全員到齊，但約了好友R和M，一行三人決定在清明過後春寒料峭之時，前往國之北疆的馬祖。幾年前大家一起走過歐洲古老的土地，這是大學畢業之後第一次大家一起出門旅行，目的地是最熟悉不過的國度裡、那陌生的連江縣，倒也頗為新鮮。

連江縣現轄四鄉五島，分別是南竿島的行政中心和交通樞紐南竿鄉、北竿島的北竿鄉、東引島的東引鄉，以及橫跨西莒島與東莒島的莒光鄉，大大小小一共36座島嶼和岩礁。由於島嶼分散，在馬祖旅行，島際之間的船班就成了旅行計畫的考量重點。除了南北竿之間船班頗為頻繁，東引島必須依靠「先東後馬」或「先馬後東」兩種航報交替的台馬之星、以及搭配接駁的台馬輪，前往莒光鄉則須從南竿搭乘一天三班的小白船。所謂的「先東後馬」與「先馬後東」，是由基隆港發出的台馬之星船班，在單數日/雙數日會有不同的停靠順序，以兼顧行政中心南竿及孤懸海外的東引島。在旅行的四月，單數日的夜晚由基隆出發時，會在隔日一早先停靠南竿、再經由東引回基隆；雙數日夜晚由基隆發出的船班，則會在隔日先停靠東引、再經由南竿回基隆。為了不走回頭路、並將跳島行程發揮到極致，我們自然選擇雙數日夜晚從基隆開出、先停靠東引的台馬之星船班，於東引住宿一晚之後，經由南竿前往東莒島過夜，隔日再回到南竿，並從南竿往返北竿一日遊、最後一天再由南竿搭機返台，五天的行程在時間有限的情況下，依舊得忍痛放棄西莒島。

前往馬祖的船班，在基隆港的西岸旅客碼頭登船。來過許多次基隆港，卻從來沒有一次在這座曾經繁榮的海港城市搭船，也不曾好好的看過夜裡這座城市的容顏。在船班離港之前，站在甲板上看著燈火通明的市區和港區，當時正值清明連假後，船上滿載了收假回馬的官兵，不禁想著，這燈火通明的港口，大概也是許多前往馬祖當兵的人們，心中共同的記憶吧。就跟早年的高雄港13號碼頭、或是蔦松附近那小小的前運隊營區，也是曾經在金門服役的人們的共同記憶一般。2017年底在金門服完兵役，事隔不到兩年，再次前往海峽西岸的前線島嶼，有關於那短暫軍旅生涯的記憶不禁又湧現出來。晚間十點，船班準時的駛離碼頭。看著在陰影中矗立的港口外的基隆嶼、北海岸沿途稀稀落落的路燈、野柳岬突出於高處一閃一閃的燈塔逐漸隱沒在黑夜裡，我的心早已飛向兩百公里外、閩江口的那串珍珠。在台馬之星樸實的艙房內，躺在鋪著竹蓆、有著簡便寢具的上舖，黑暗中聆聽著機房隱隱約約的運作聲，倒感覺不到什麼浪濤。但在戰爭的年代，前往馬祖的這一夜，對許多人來說，應該輾轉難眠。

＊

經過一夜的航行，隔日一早在濃霧中醒來。每年的二月到五月之間是馬祖的霧季，瀰漫在早晨時分甚至全日的濃霧，往往讓能見度嚴重下降、飛機時常停飛。原本心中還有著在甲板上迎接日出的小小願望，但在這天清晨，就跟我們即將抵達的東引島一樣，於大霧裡無影無蹤。

清晨霧濃的程度，直到船已駛進碼頭，我們才初次見到東引島的身影。從船頭下船，迷霧中隱約可見大大的「中」「柱」「港」三字招牌，碼頭上集合的官兵，因這一天一班來自台灣的船班抵達而短暫喧鬧的碼頭，那緊密的節奏、那冷冽的空氣，提醒著我們終於來到了東引，這座位於北緯26度22分，號稱「國之北疆」的前線島嶼。

民宿老闆將我們載回民宿，放行李、取了機車、吃早餐之後，我們便開始島上的旅程。上午九點，大霧依舊沒有散去，我們騎著機車，靠著地圖指引，在能見度極低的小路上緩速慢行。沿途的廢棄營區、漆著迷彩塗裝的房舍、沿途不時看到的軍事標語，在大霧裡顯得隱蔽而無情。有那麼一個剎那，沿途不斷流逝的風景，我又彷彿回到在金門當兵時，島休和鄰兵一同出遊的那個秋天。

由於大霧遲遲不散去，我們決定先拜訪地底下的安東坑道。這座全長300多公尺的地下坑道，位在東引的軍事中樞，二重山。從幹訓班旁的入口往下一望，400多階的階梯就這樣延伸的不見盡頭，引導著我們進入地底下那分叉、四通八達的坑道。

興建於1970年代的坑道，和馬祖許多軍事設施一樣，在進入21世紀之後被軍方釋出，由風景區管理處接手整修開放參觀。

下降到坑道的底層之後，沿著濕氣極重、不斷滴水的長廊前進，經過了曾經作為連長室、寢室、中山室、作戰室、彈藥庫的空間。由於東引的旅遊旺季未到，坑道裡面並無其他遊客，聽到的唯一聲響就是我們的談話聲迴盪在坑道裡，伴隨著滴水與觀測洞口傳來的怒吼浪濤。

記得在金門時，休假時也去了不少坑道。有一次自己跑到了陳景蘭洋樓附近的成功坑道，還被射口矗立的假人著實嚇了一跳。東引的安東坑道在海崖邊也築有許多射口，看出去就是垂直的岩壁與下方灰色的海水，浪濤聲在崖壁和坑道口迴盪，頗為震撼人心。由於馬祖位於候鳥季節遷徙的路上，每年春季總有許多保育類鳥類在坑口附近的礁石上繁殖棲息。但在大霧中，自然沒有看到什麼鳥類，空谷只有海浪不斷拍打礁石、那肅殺的節奏。

＊

重回地面，大霧似乎退去了些，東引島嶙峋的地勢逐漸浮現在道路周圍。沿著島上主要的幹道，我們一路往島東的燈塔前進，一路上偶爾露出、下一秒又被濃霧覆蓋的山頭和深谷，似乎都在營區的範圍之內，路上不斷有軍方的車輛疾駛而過，在「毋忘在莒」的石刻前停車拍照，還有路過的阿兵哥與我們熱情招手。

東引島的許多景點，若非曾經的軍事設施，便是自然景觀，更多的時候是兩著兼具。距燈塔不遠的一線天也是如此。沿著小徑而下，階梯兩旁的土堤還漆著迷彩，想像著當年許多士兵在此戒備，大霧的早晨或許是最令人膽戰心驚的時刻。而隱藏在礁石之後的坑道入口和碉堡，當年是扼守東引島海面的要員：當年軍方在岬角的內部築有著坑道，兩座海蝕崖之間還有小橋相連，是設計完整的作戰堡壘。站在一線天狹小的平台上，聆聽海浪拍打礁石有如萬馬奔騰般的聲音，感受著瑟瑟的海風迴盪於海崖之間，大概就是古人所說的「陰風怒號，濁浪排空」的意境吧。

水泥牆上似乎近期才翻新過的標語「破釜沈舟 背水一戰」，在孤懸海外的極北東引島更加寫實。在金門時，不管是部隊的隊呼、或是軍事標語，常常有著「獨立作戰」四字。當時不曾了解獨立作戰有何特殊含義，在東引島，才真正了解在這些海峽西岸的前線島嶼，由於距離本島遙遠，獨立作戰，是遠戍前線的孤絕，也是保家衛國的決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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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在接近正中午的時分，加熱的地表使得大霧散去。大霧散去的過程很奇妙，前一秒四周依舊朦朧，不到三分鐘內，濃霧就彷彿融化掉一般，來無影去無蹤。回首看了來時路，那嶙峋孤傲的亂石與草坡，原來東引島的地勢如此陡峭。

在通往東引島燈塔的路上停好了車，我們找到一條小徑斜切向下，來到海邊懸崖下一座廢棄的小據點。這座海邊懸崖，有著和東引其他景點一樣具有詩意的名子，「太白天聲」。據說在島上每年春夏之交的霧季，雲霧繚繞將海崖覆蓋的朦朧，加上海風與海浪拍打礁石的弄潮聲，若隱若現有如古典小說描繪的太虛幻境，「太白天聲」因而得名。

雖然沒能在大霧依舊籠罩之時見證太虛幻境之神奇，但在大霧退去後的暖煦春陽，我們看見的東引島的另一種美：婆娑的海洋、芳草連天的陡坡，再加上背景裡海浪的波濤陣陣拍打，若不是廢棄的營舍帶有點肅殺蕭瑟之感，海天一色十分心曠神怡。

在據點流連了許久，該要趕趕行程了。離廢棄據點前方不遠，沿著峭壁旁的步道一路向上，便是東引島燈塔。

東引島燈塔位於東引島的東端，就地理位置上來講，也是整個馬祖列島的極東。建於20世紀初的燈塔矗立在懸崖之上，不管從任一方向都需要攀爬陡峭的階梯，才可抵達小小平台上那純白色、有著十八世紀的歐式建築風格的磚造塔身。

反射著純白塔身的蔚藍海水，看似平靜，實則險峻。畢竟，東引島的舊名「東湧」其名由來，有一說便是馬祖列島周遭的海域以東引為最深，船隻由南竿出發，過了亮島，風浪便轉強，故稱為「湧」。由於清末光緒年間，福建寧德的港口開埠使得進出的船隻大增，東引島附近兇險的水域就成了船隻的心頭大患，1901年輪船蘇布輪號在東引海域觸礁沈沒，終於促成燈塔的興建。在戰爭時期，燈塔和島上的許多地方一樣位於軍事管制區，守燈員需攜家帶眷住進燈塔裡，為了守燈員的飲食，還設立了雞舍、豬舍等，在那個物資缺乏的年代，燈塔得到了「東引別墅」的美稱。的確，從遠方看向燈塔，潔白典雅的房舍座落在婆娑的海水之上，就彷彿遺世獨立的別墅一般。

從燈塔回程的路上，我們選了另外一條小徑，翻越燈塔背後的山脊而下。這段路程可以眺望東引島連綿的山勢，由於是走在山脊之上，海風很是強烈，小徑兩旁的芒草都被吹彎了腰，我們也要跟著彎腰才較容易通過。儘管午後的太陽和煦溫暖，但在強烈的太陽直射和早上的低溫之下，我們臉頰早已凍僵，也曬的發紅。在東引島服役的官兵給了這座島嶼「冰火島」之名，就是因為這座島嶼冬季極寒、夏天酷熱的嚴酷氣候。我們在春季到訪之時溫差已是如此，何況是嚴寒的冬季裡，那東北季風吹拂的日子啊。

雖說天氣極端，但在造訪東引的這日的藍天，是我們馬祖之行五天中天氣最好的日子。從燈塔回程，來時迷霧籠罩的島嶼風景，道路兩側綿延起伏的山勢，山坡懸空的盡頭下那一片廣袤的大海，全部都在午後的春陽輕撫下動人。

想起那時新訓結束前，新訓中心曾經調查大家前往外島訓練的意願。那時候曾有機會來國之北疆的東引，但最終還是去了秋高氣爽的金門。相隔兩年後再次來到海峽的前線，芳草，曲徑，波濤，迷彩，抹上午後金光的島嶼風景，以及空氣中飄散著的那淡淡的憂愁、空曠與緊張感，倒有點似曾相似。騎著騎著，一連串的風景，不經意的又讓人想起在金門那些印象深刻的時光，不知道大家是否過的都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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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束島東的行程，要穿越中柱島前往西引的路程上，先在市區裡、全台最北的7-11補充了點糧食。依偎著中柱港的市區，規模很小，沿著小島陡峭的地勢建築而成，從碼頭邊的忠誠門一路沿階向上到山頂的鄉公所。午後的市區與中柱港在暖陽下柔合了些，少了清晨大霧裡那緊密的節奏，與世無爭的小城，倒不像台灣常見的風景。其實由於地緣相近，東引島上的文化習俗與福州一帶相似，與台灣、澎湖、金門所繼承的閩南文化有所不同，通行的是與長樂話相近的馬祖話。在戰爭的年代，東引島從長樂縣改屬羅源縣、最後才改隸連江，走過風風雨雨的戰爭歲月，依舊是戰略重地的東引島依舊有重兵駐守，只是多次的裁軍之後，駐軍數早已大不如前，依靠著軍隊而生的島上經濟，改為依賴著每年春末到秋天的旅遊旺季，發展出結合戰地文化與自然生態的觀光路線。在清明節剛過的日子，旅遊旺季尚未到來，小島有種遺世獨立的寧靜。

由東引的市區前往西引，必須跨過中柱島海堤。早年的東引和西引，在聯通兩島的海堤尚未建立時，是兩座分隔的獨立島嶼，兩島間則有一座礁岩「中柱島」。在漲潮時，中柱島是一座孤立於海中的礁石，而在大退潮時，人們才可由東引經過中柱島，涉水步行至西引。民國六十年代，國軍利用興築中柱港爆破的碎石建築了中柱橋長堤，東引西引兩島才自此合而為一。須知馬祖列島之中，東引島鄰近的海域水深最深、海流也最為湍急，在如此艱困的環境之下興築跨海的長堤實當不易。

中柱島上有座感恩亭，立有蔣經國先生的銅像，眺望著大海與小島。在亭下躲避海風吃著在7-11買來的點心，春季海面的波光粼粼盡收眼底。

過了中柱堤來的了西引島，彷彿又走入了另一個不同的世界。陡峭的道路從港邊垂直而上，彎繞於小海灣和山坡之間。西引島上沒有什麼人家，多得是軍營，傍晚時分除了營區飼養的犬、打飯的公差偶爾行經，倒也沒什麼人聲。沿著蜿蜒的小路，一邊是亂石與緩坡，一邊俯瞰著海灣，夕陽的金光灑在草坡上，彷彿整座島嶼都在發散著金光。

儘管是座小島，西引的蒼茫，彷彿是來到了世界盡頭。

在營區旁邊的小小停車場停好了車，沿著邊坡的小徑，來到了國之北疆的觀景平台。

由過去據點改建的平台，號稱「國之北疆」，遠遠的可以眺望中華民國實際統治領域的真正極北端點，北緯26°22'58.8"，東經120°28'34.0"的北固礁。小小的島礁會隨著潮水的漲退，在蔚藍的海中時而隱没或出現。

傍晚稀稀落落的遊客逐漸散去，平台上只剩我們三人，很久都不再有人聲。一天的行程下來我們也累了，放棄了原本要前往西引島南端三山據點看夕陽的行程，留在國之北疆那迎著海風的平台上，聽著東引令人難忘的浪濤聲，等著海峽之西絕美的夕陽。上一回看著這片大海的夕陽，是在退伍前的最後一個島休，跟同袍騎車到了金門北山海堤外的蚵仔田，看向廈門如火的晚空。而這日的太陽像顆小火球般直直落下，在蒼茫的天地中畫上了美麗的漸層，在天空中發散出微微的光。謝謝東引島，在大霧之後給了我們一個明媚的春日時光。

月已上天， 西引島上回到寧靜，只剩營區內傳來晚間集合的哨音與聲響。伴隨逐漸暗沈的天空、隱蔽在晚空下的海水，我們在逐漸變大的海風中小心的騎著車，穿過中柱島、回到東引的聚落。在島上頗有名氣的一間無菜單料理享用了新鮮海產的晚餐後，信步走到中柱港邊，看看是否能見到神奇的藍眼淚。但黑夜裡迎接我們的只不過是強勁的海風與波浪的低嚎，碼頭邊除了引導漁船進港的指示燈外，一片黑暗。夜晚的海風逐漸的增強，好似要變天了。新聞說東北季風會在當晚南下，藍眼淚大概是沒有希望了。

＊

隔日的台馬之星是先馬後東的航報，所以前往南竿的船班由台馬輪行駛，在早上的七點半由中柱港出發前往南竿福澳港。這天早上的大霧散去的很快，但天氣灰濛一片，登船後在甲板上看著中柱島與西引島，島上的山峰被烏雲籠罩，和昨日晴空萬里下的中柱港，有著截然不同的風貌。

昨天清早大霧中進港時無緣看見的「歡迎來到東引」。在海風吹拂中早已褪色的大字，承載了多少人來到這極北冰火島，對島嶼的第一印象。

七點半一到，台馬輪緩緩啟動，R和M在寒風中在甲板上望向逐漸被大霧籠罩的島嶼，不禁盤算著何時才能回到這座極北的島嶼。

再會了東引，願多年以後再見到妳，妳會一如往昔。

（續）

> 旅行日期：2019.04.08-2019.04.10

> 台灣前往馬祖：台灣前往馬祖可以選擇飛機或船班。

。飛機：馬祖有南竿與北竿兩座航空站，由立榮航空值飛松山＝南竿、松山＝北竿與台中＝南竿三條航線，飛行時間約50分鐘，班次請上立榮航空官網查詢。需注意在春季，由於濃霧影響機場能見度，航班時常停飛。

。船班：台馬之星航班一律由基隆港發出，會有「先東引後南竿」、「先南竿後東引」兩種航報隔日交替運行，均在晚間十點由基隆發出，隔日清晨抵達馬祖。台馬之星設有不同等級的各式臥艙，單人床上下舖艙位單程票價為$1050/人（2019年中）。由台灣前往馬祖由於是夜航，可以節省一晚住宿費，但由馬祖返回台灣是白天運行的船班，較不推薦。若遇台馬之星歲修時，會由台馬輪替駛。部分日期會有軍方承租的合富輪行駛。

> 馬祖島際交通：馬祖島際的船班以南竿福澳港為中心，向各島發散。

。南竿＝北竿：船班頻繁，約一小時一班船，航行時間約15分鐘，票價＄160。

。南竿＝東西莒：一天三班船，大約是早上7點、11點與下午2點由南竿發出，經由莒光鄉兩島後再原船返回南竿。單數月的船班先停靠西莒、再停靠東莒。雙數月則反之。票價$200，航行時間約50分鐘。東、西莒之間另有每日四往返的交通船，航行時間為10分鐘，票價＄80。

。南竿＝東引：主要為基隆＝馬祖之間的台馬之星，每日早上在東引與南竿之間的航段，並搭配另一方向的台馬輪短途接駁。原則上每日每方向會各有一班船，惟停靠東引的時間均為早上，因此在東引必須過上一夜。由東引至南竿航行時間約2小時，票價＄350，由於航行時間較久，因此由基隆直接搭乘「先東後馬」的台馬之星，在東引停留一日，再繼續前往南竿和其他島嶼的行程會是比較順暢的交通方式。

> 東引旅行指南：東引的主要交通方式是機車，島上各個景點相距頗近，大約都是五到十分鐘的距離。需注意東引地勢陡峭且風大，春季早晨時常有大霧，騎乘機車需注意安全。預定民宿時通常會一併向民宿預定機車，許多民宿也有住宿、機車加上碼頭接送的套裝方案。